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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痛苦。

    如果那个人出了事的人，真的是果果……

    他会疯的！

    不如跟她一起死吧！？

    顾寒煜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脚步虚浮的跑到了前台，厉声问：“刚才送过来那个出车祸的孕妇……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莫名带着戾气。

    护士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你……你要做什么？”

    她有点害怕，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实在不像什么好人，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闹事的疯子吧？

    顾寒煜根本没心思跟她解释那么多，沉沉的脸上满是压抑，仿佛随时都要控制不住暴怒起来，“我再问你一遍……刚刚车祸送过来的孕妇到底在哪里！！”

    这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护士吓得浑身一抖，赶紧道：“我……我帮您查一查……”

    说完，手忙脚乱的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先……先生，刚刚确实有一个出车祸的孕妇送过来，病人名叫陈丽……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这人淋着雨跑到医院来，估计是自己的家人出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情绪这么极端。

    顾寒煜却抬起腥红的眸子看她，额角的发丝还在向下滴水，但脸上的表情像是劫后余生。

    “你说……病人名叫陈丽？！”

    护士赶紧点头，“是的。”

    怕他不信，护士还直接把显示屏给转了过来，指着上面的登记名道：“先生你看，刚刚出车祸送过来的孕妇，就只有她一个。”

    顾寒煜看着上面的信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像是失了神，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护士心又提了起来，“先……先生？”

    顾寒煜没看她，又转身往医院外面走，直到出了门，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卸去刚才强压着着的崩溃。

    不是她……

    出事的不是果果！

    天知道，刚才只要一想到那孕妇可能是她，顾寒煜像是连呼吸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顾寒煜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通红的眼眶里泪水再也忍耐不住。

    他双手捂着脸，崩溃痛哭，但这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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