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到魏忠贤那熟悉的声音,朱由校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回望脸现惊容的张皇后,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歉意。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感受到朱由校的歉意,发僵的柔荑重新变得柔软。柔荑轻抚着朱由校的眉头,珠泪却无声的滑下脸庞。 挣扎着抬起手,试图为她拭去腮边的眼泪,这一刻朱由校心如刀绞。 六年的夫妻恩爱,六年的琴瑟和鸣,到如今即将阴阳永隔,让他如何能甘心,又如何能舍得? 二八妙龄入家门,六年恩爱成追忆。 从此后,才二十出头的她,只能衲衣袈裟、青灯古佛度残生,这又将是何等的残酷。 眼前的她,是他此生最为亏欠之人。 早知就该不相见,如此便能不相恋。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泪珠从眼角慢慢泌出,颤抖的手指无力的停在半空。 这一刻,精力不济的朱由校,实在无力把手举得更高了。 抓住无力的手指,让他帮自己拭去腮边的泪,张嫣强颜露出了欢笑。 十几天水米不进,已让他瘦的有些脱形,就连往日丰润的手指也变得有些硌人。但张嫣却紧紧抓住这只瘦骨嶙峋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他是她相约白首的夫君;他是她欲终身厮守的夫君;他是那个最喜她喊夫君,却不喜她喊陛下,重情重义胜过一切的夫君。这一刻,张嫣眼中只有朱由校,没有天启皇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已然无望,那就让我与你执手直到生命的尽头吧。 只是, “臣伏请陛下,召回各路税监,给天下士绅留一条活路吧!” 一个异常沉痛的声音,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在寝殿中响起,扰的精力不济的朱由校眼前就是一黑。 皇城午门 四轮马车在骑队的护卫下,沿午门大道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午门。 黄土夯就的,看似平坦的午门大道,给马车造成了巨大的颠簸,直颠的朱由检头晕目眩直欲呕吐。 “这时代这该死的路。” 马车上,朱由检一边咒骂着他早就深恶痛绝的京城道路,一边由衷的祷告:“大哥,小五来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 车身一震,疾行的速度迅速降低了下来,颠簸也随之下降了一个级数;马蹄和车轮击打在石板铺就的广场上,回声却异常的响亮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