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胡正明希望把这条生产线打造成样板工程,后续能够吸引更多的华国资本或者国际资本加入进来。 后续可以一直采取这种合作模式,因此当下最重要的目标就是说服华虹。 并且要把控制权也就是同股不同权的机制写进合同里。 胡正明也好,周新也好,都不希望把控制权这种至关重要的点只是口头约束那么简单。他们允许华虹这么做,那么后续是不是新芯科技和其他企业合资搞的芯片生产线也只是口头约束? 蒋守雷说的华虹NEC的控制权在NEC手里,中层的管理者几乎都是霓虹人,这种控制权只是暂时的,到了03年5月华虹就会从NEC手里收回委托经营权。 胡正明并不知道未来的事情,只是从经验出发,合同约束才是最保险的手段。 “新芯科技为什么执着于控制权,很大的原因在于,我们认为在未来的经营策略上,华虹和新芯科技之间可能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在合同约束里,我们会保证每年的营收不低于20亿rmb,这些营收我们更希望投入到研发中去。然后我们希望把薪酬待遇向一线员工和研发人员倾斜。 然后会把资金去投资一些我们上下游的国产供应商,我们不会急着去大额分红,当然分红本身是肯定会做的,只是这件事本身不会那么快。 所以我们不希望未来在这些事情上都要和华虹达成一致之后再做,这会严重影响到企业经营的效率。华虹可以监督每一笔款项的去处。 华虹有监督权,新成立的公司可以每年接受华虹的审计,资金往来可以接入银联的资金管控系统,在这些领域我们都可以退步,但是同股不同权一定要写进合同里。” 胡正明说完之后,蒋守雷从一个半导体从业者的角度出发,是完全愿意和新芯科技合作的。 在整个半导体行业不景气的前提下,除了新芯科技外,没有哪家企业能够把保证营收写进合同条款里。 虽然有时间期限,但是合同里关于营收保证的时间期限是五年,一年20亿元rmb,并且保证毛利率不低于30%。也就是说新芯科技不能用低价战略来保证营收。 五年时间已经够长了,要知道芯片的生产线每年都要设备折旧,花7亿美元购买的芯片生产线,大概五到七年时间就会完成设备全部的价值折旧。也就说在公司资产上,这条实际花费7亿美元购买的生产线账面价值会归零。 把它的成本平摊到之前每年的成本里去了,如果新芯科技和华虹合资成立的企业,五年把生产线完成折旧的话,那么后续这条生产线生产出来的芯片,成本就只有人工和材料费了。 芯片代工企业中,成本大头就是设备折旧。这也是为什么台积电的利润率高达百分之六十,而国内其他芯片生产厂商的利润率最多也就30%。是因为台积电的中低端生产线都已经完成了生产设备的折旧,没有了设备价值折旧的成本了。 国内其他芯片生产厂商的生产设备大多都在19年开始上线。 而且台积电营收大头就是来源于中低端的芯片代工,高端芯片代工只占很小的一部分,甚至到了3nm时代几乎只有手机厂商还能负担得起台积电的3nm芯片。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新芯科技的条件都太优越了。 蒋守雷叹气:“胡教授,我个人是非常愿意和新芯科技合作,我也会尽力去推动这件事。 但是这不是我这个层面能说了算的,这更多是政治上的问题,而不是经济层面的问题。 经济层面,说得坦诚一些的话,华国在芯片领域以国家为单位的投入,亏损不在少数。 新芯科技给出的条件已经决定了,华虹的8英寸生产线至少不会亏损,在当前芯片产业的大环境下,能够不亏损已经非常难得了。 这是一种全新的方式,和民营企业合资成立企业,还是同股不同权的方式,我不确定上面是否会允许华虹成为试点。” 胡正明迅速反应过来:“蒋总,你可以看成是华虹对新芯科技的一笔风险投资。 只是这笔风险投资,华虹投资的不是钱,而是一条生产线,但是本质上依然是风险投资。而新芯科技保证的营收和毛利润率是新芯科技接受这笔风险投资前的协议。 你知道NewPay吗?” 蒋守雷点头:“知道,NewPay在国内也有一些业务,他们在长三角地区的外贸行业里非常活跃。我认识一些复旦经济学院的教授,他们对NewPay的评价非常高,认为NewPay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经济模式。” 胡正明继续说:“是的,NewPay接受了花旗、富国、摩根大通、高盛等一众机构的投资,这些机构的投资都是采取的同股不同权的结构。 他们持有的股权和周新持有的股权所拥有的投票权是1比10。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