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官兵押着流犯在前,闵家的商队跟在后面,中间相隔不远不近,首尾皆有照应。 秋风寒凉,日过刚过申时初,就不如下午那么温暖。因着快至江边,江风袭来,凉意穿透薄衫。 犯人们双臂拢在身前,倾身顶风前行,徒步走大半日,到了下午浑身疲惫不堪,脚下的路变的异常艰难。 可惜官差们手里的棍鞭却丝毫不见手软,棍棍敲在脊梁上,鞭鞭抽在僵硬的身上,疼入骨髓。 谢家一名流放的护卫因为昨日遇袭受了伤,行走不便,被同伴扶着走路,脚下慢了几步就被一鞭抽到在地。 身旁的人直接上手抓住了第二鞭! 那衙役耍威风被人落了面子,气的勃然大怒:“好你个谢家的混账,敢抓本差爷的鞭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还没说完,谢家呼啦围过来四五个人,沉目瞪着他。 周围几个衙役也闻声过来助阵,突然之间流放的队伍里就发生了混乱。 谢家在流放的队伍人数不少,官兵衙役们也气恼他们一群人都成了犯人了,还不肯乖乖受罚,居然还敢反抗? 反了他们了!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不然接下来的路子还怎么管。 几名一时情急的护卫,见状有些后悔,他们不想给老夫人和少将军他们带来麻烦。 看着在他们谢家面前站成一群恼怒的官差,谢豫川一身染血囚衣面沉如水地走过来,神色淡扫,不发一言。 但态度鲜明,若押解官兵要闹事,那他们谢家也不介意把事闹的更大! 熊九山闻讯而来,瞪着谢豫川,冷笑道:“谢豫川,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谢家耀武扬威之地,流放路途蓄意造反,本官差可将伱们就地正法。” 谢豫川轻笑一声。 “若押解官差蓄意虐待流犯,怕是熊大人到了寮州,也不好向上差交代。” 前面队伍走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了? 后面的商队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来。 闵管事打发个人过去,“探探前面的流放队伍怎么了,突然停下。” 那人走后,闵忠交代其他人警醒着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闵家的护卫也纷纷抽刀背靠货车,面朝外。 很快,闵家的人回来。 “闵管事,好像是前面的犯人们跟官爷们起了冲突。” 闵忠有些讶异,“流犯在外,还敢跟官差们起冲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