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犯人们互相挨着取暖,抵御夜里凉风。 熊九山看着一堆老弱病残,不好刚出发就闹出点人命官司,或者拖着病体拖累整个队伍,命人在犯人周围东西南北四处各燃一堆火把,火堆燃尽,余热犹存,多少驱散一点寒意。 此举引来不少犯人感恩戴德。 谢家男丁依旧将女眷圈在里面,在外围拢一圈,比较安全,哪怕周围有官差值守,谢豫川仍与家中男人议好顺序,依次值夜。 涂婳在外面待得太久,见谢豫川已将家人安顿好,便转身回房了。 简单洗漱后,换了套衣服去书房画画。 窗外,虫鸣鸟叫,风声簌簌,月色朦胧。 最是适合创作的气氛,反正她也睡不着,便借着先前的工作借着做,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关上电脑去睡觉。 这一觉,涂婳睡得有点久。 等她醒来时,日头高悬已快到中午了。 她习惯性地询问了问谢豫川那边的情况,打听到他们流放队伍再往前走二三里路,应该就会达到中间的一个小驿站,短暂休息一会。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有不少犯人聪明的将上午发的饼子留一点在身上,以防走累了,走饿了,没有口垫肚子的吃食。 谢祯本来是有车的,是专门给老祖母和小儿备着的,昨夜生怕官爷阻挠,就捐了。 此时陪着家人一同行路,怎么看大家身上的枷锁怎么碍眼。 她背着几个包袱,走到谢豫川身旁,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的极低跟弟弟商量。 “豫川,我身上还有几张保命的银票和金叶,是否通融一下,摘了这些东西,我看大家都很难受,这么走下去会出问题的。” 谢豫川摇头,“姐,你昨夜捐了物,此时不宜露财。” 谢祯说:“姐明白,看着心疼。” “过了驿站,晚上我们应该能路过村子,我来就好。” “你有办法?” 谢豫川微微颔首。 随行不得干扰受刑之人,谢祯看着母亲沈氏身上的枷锁,恨不能摘下来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沈氏连连摆手,“你莫要胡来,小心一起牵连。” 队伍一路前行,从清早启程走到现在,又经过大中午的烈日,等到押送的差官们放声休息,只见一个接一个原地坐下,有的甚至干脆直接躺倒,实在是走不动了。 第(2/3)页